1我破产了。坐在杭州西湖边最贵的酒吧里，喝着我账户余额允许的最后一杯廉价啤酒。
\"先生，您的卡余额不足。\"服务员把POS机递回给我，眼神里带着三分同情七分鄙夷。
我咧嘴一笑：\"没事，我微信还有钱。\"当然，我微信里也只有23.5元。但输人不输阵，
我申浩就算破产也要保持风度。我可是朋友圈里著名的\"杭州吴彦祖\"，
虽然现在这个吴彦祖可能要露宿街头了。创业三年，烧光两百万投资，还欠了一**债。
房东昨天把我赶出了公寓，
的全部家当现在就在这个登山包里——三套西装、五条**、一台MacBookPro，
还有半瓶发胶。\"帅哥，来买醉？\"一个女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看见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站在我旁边。她大概三十五岁左右，皮肤白得发光，
红唇像刚吃过小孩，手里拿着一杯看起来比我命还贵的红酒。\"是啊，破产了，在思考人生。
\"我实话实说，反正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她笑了，眼角有细小的纹路，
却意外地好看：\"我叫邱雯。你叫什么？\"\"申浩。申请的申，浩南的浩。
\"\"有意思的名字。\"她在我旁边坐下，\"为什么破产？\"\"创业失败，合伙人卷款跑路，
我被债权人追得像条狗。\"我灌了一口啤酒，\"不过没关系，我长得帅，可以靠脸吃饭。
\"邱雯大笑起来，笑声像银铃，引得周围几桌人都回头看我们。\"我喜欢你的幽默感。
\"她说，\"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像我这样又穷又帅的？\"\"不，
是像你这样...真实的人。\"她凑近我，我闻到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
\"我讨厌那些虚伪的男人，他们接近我只是为了我的钱。
\"我挑眉：\"那你现在应该离我远点，因为我确实很需要钱。\"她又笑了：\"至少你诚实。
来，陪我喝一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邱雯点了最贵的酒，
听我讲我悲惨的创业故事和那些自认为很好笑其实很冷的段子。她笑得前仰后合，
而我则震惊于她居然能听懂我所有的梗——这在我过去的约会史中极为罕见。
\"所以你现在住哪？\"她突然问道。我耸耸肩：\"可能西湖边的长椅？风景不错，还免费。
\"邱雯的表情变得严肃：\"这不行。我有个提议。\"\"什么提议？包养我吗？
\"我半开玩笑地说。\"差不多。\"她直视我的眼睛，\"我需要一个私人助理，
陪我出席各种场合。月薪五万，包吃住。\"我差点被啤酒呛到：\"等等，你是认真的？
\"\"非常认真。\"她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邱氏集团CEO。你可以查查。
\"我接过名片，手感厚实得像块小饼干。
不用查我也知道邱氏集团——杭州本地的房地产巨头。\"为什么是我？\"我警惕地问，
\"你可以雇专业的助理。\"\"因为我厌倦了那些唯唯诺诺的人。\"她用手指卷着头发，
\"你很有趣，不拍马屁，而且...\"她上下打量我，\"你确实长得不错。
\"我思考了三秒钟。露宿街头vs被富婆包养。这选择题连小学生都会做。\"成交。
\"我伸出手，\"不过我有个条件。\"邱雯挑眉：\"你说。\"\"我要保留讲冷笑话的权利。
\"她握住我的手：\"成交，私人助理先生。\"就这样，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刻，
一个叫邱雯的女人像童话里的仙女教母一样出现了。
只不过这位仙女教母看起来像是会把不听话的小仙女变成癞蛤蟆的那种。第二天中午，
邱雯的司机开着一辆宾利来接我。我背着我的全部家当上了车，
感觉自己像个被富豪领养的流浪猫。车子驶入钱塘江边的一个高档小区，
停在了一栋三层别墅前。我跟着邱雯走进这个装修得像宫殿一样的房子，
下巴差点掉到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地板上。\"你的房间在二楼。\"邱雯指了指楼上，
\"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晚上有个酒会，你陪我去。\"\"等等，\"我挠头，
\"我没什么像样的衣服...\"邱雯微微一笑，推开一扇门：\"我想到了。
\"门后是一个步入式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各种名牌西装、衬衫、鞋子...全是我的尺码。
\"这...\"\"我昨晚让人准备的。\"她轻描淡写地说，\"选你喜欢的。六点出发。
\"说完她就离开了，留下我站在这个比我原来公寓还大的衣帽间里发呆。
我洗了个这辈子最舒服的热水澡，然后像灰姑娘试水晶鞋一样试遍了所有衣服。
最后选了一套深蓝色西装——它让我看起来像个华尔街精英，
如果华尔街精英也讲黄色笑话的话。六点整，我下楼看见邱雯穿着一件露背的红色晚礼服，
美得让人窒息。\"不错。\"她上下打量我，然后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块百达翡丽，\"戴上这个。
\"我接过手表，感觉手腕上突然重了几公斤——这表比我全部债务还贵。\"邱总，
这...\"\"叫我雯姐。\"她打断我，\"在外面场合可以叫我邱总，私下叫雯姐。\"\"好的，
雯姐。\"我从善如流，\"这表太贵重了，我怕弄丢...\"她走近我，
突然伸手整理我的领带：\"从现在开始，你的时间属于我。所以你的手表也该是我的。
\"她的手指擦过我的脖子，凉得像蛇。我莫名打了个寒颤。酒会在一个私人会所举行，
到场的基本都是杭州商界的大佬。邱雯挽着我的手臂入场时，
我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别紧张。\"她低声说，\"微笑，少说话，多喝酒。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像个花瓶一样站在邱雯身边，
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各种人物之间。偶尔有人问起我，邱雯就说我是她的\"新助理\"。
\"邱总换助理的速度比换包还快啊。\"一个秃顶男人调侃道，
眼神暧昧地在我和邱雯之间游移。邱雯微笑：\"这个不一样，他会讲笑话。
\"秃顶男人大笑：\"是吗？讲一个听听？\"我看了邱雯一眼，她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好吧，
\"我清了清嗓子，\"为什么程序员总是分不清万圣节和圣诞节？\"\"为什么？
\"\"因为Oct31==Dec25。\"全场寂静了两秒，然后爆发出笑声。
邱雯看起来特别得意，像展示自己新玩具的小孩。酒会结束后，在回家的车上，
邱雯喝得有点多，头靠在我肩上。\"你今天表现得很好。\"她喃喃道，
\"比上一个好多了...\"\"上一个？\"我随口问道。\"上一个助理。
\"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他不听话...所以消失了。\"我以为她在开玩笑，
直到看见她脸上的表情——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表情。车里的温度似乎突然下降了几度。
回到家，邱雯直接上楼去了卧室，而我则坐在客厅巨大的沙发上发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陷入了什么处境。五万月薪，豪宅，名表，
高级定制西装...代价是什么？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喂？\"\"是申浩吗？
\"一个女声问道。\"是我，你是？\"\"我是邱雯的前任助理林小雨。\"对方压低声音，
\"听着，你必须尽快离开那里。邱雯她...不太正常。\"我皱眉：\"什么意思？
\"\"她有病，是字面意义上的病娇。上一个助理叫张明，他失踪了，
警方调查过但不了了之...\"林小雨的声音颤抖，\"我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才敢离开杭州。
你现在很危险。\"我还想追问，电话突然断了。再打回去，已经是空号。
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感觉后背发凉。豪宅突然变得像个华丽的笼子。楼上传来脚步声，
邱雯穿着丝绸睡袍走下来，手里拿着两杯红酒。\"还没睡？\"她在我身边坐下，
递给我一杯酒。\"在想事情。\"我接过酒杯，努力保持镇定。邱雯抿了一口酒，
突然说：\"你知道吗？我查过你的所有资料。创业失败，负债一百八十万，
父母在老家开小超市...\"她转头看我，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黑得吓人，\"你无处可去，
对吧？\"我喉咙发紧：\"雯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微笑，伸手抚摸我的脸：\"意思是，
你现在完全属于我了。别担心，我会帮你还清所有债务...只要你乖乖听话。
\"她的手指冰凉，像蛇爬过我的皮肤。我本该感到恐惧，但奇怪的是，
我竟然有种奇怪的安心感——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人如此\"需要\"我了，
即使这种需要可能带着病态的执着。\"我会听话的，雯姐。\"我听见自己说。
邱雯满意地笑了，靠在我肩上：\"讲个笑话给我听吧。
\"\"好...为什么数学书总是很忧郁？\"\"为什么？\"\"因为它有太多问题。
\"邱雯咯咯笑起来，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2我梦见自己被一群债权人追赶。睁开眼，
发现自己躺在足以容纳五个人的大床上，身下是意大利进口的丝绸床单——这提醒我，
破产后的露宿街头危机已经解除了。代价是我的自由。手机屏幕亮起，
是邱雯的短信：「九点早餐，穿那件灰色亚麻西装。不许迟到。」我看了眼时间：8:47。
立刻从床上弹起来，用特种部队的速度冲进浴室。十三分钟后，我衣冠楚楚地出现在餐厅，
头发还滴着水。邱雯已经坐在长桌尽头，面前摆着精致的早点和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高领毛衣，黑发披肩，
像个清纯的大学生——如果忽略她眼底那抹危险的光芒的话。\"早安，雯姐。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像刚跑完马拉松。她抬头看我，
目光在我湿漉漉的头发上停留了两秒：\"迟到了一分钟。\"\"我...\"\"坐下吃饭。
\"她打断我，\"今天要去见几个重要客户，你少说话，多微笑。
\"早餐是烟熏三文鱼配水波蛋，我狼吞虎咽地吃着，突然发现邱雯根本没动她面前的食物，
只是盯着我看。\"怎么了？\"我咽下一口橙汁。\"你吃东西的样子像只饿了三天的流浪狗。
\"她托着腮，\"很可爱。\"我差点被橙汁呛到。这就是被富婆宠爱的感觉吗？
既羞耻又有点暗爽。司机开着那辆宾利把我们送到钱江新城的一栋写字楼。
电梯直达顶层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邱总！\"他们齐刷刷站起来。
邱雯优雅地点头，然后指了指我：\"这是我新助理，申浩。\"接下来的两小时，
我听着一堆关于土地拍卖、容积率和资金杠杆的专业术语昏昏欲睡。
直到邱雯在桌下狠狠踩了我一脚——她八厘米的高跟鞋跟像锥子一样扎进我的脚背。\"嗷！
\"我惨叫出声，所有人都看向我。\"申助理有什么高见？\"一个秃顶男人问道。
我急中生智：\"我觉得...这块地的风水特别好！左青龙右白虎，聚财！
\"会议室一片寂静。邱雯的脸色像要杀人。秃顶男人突然大笑：\"说得好！我们做房地产的，
就是要讲究这个！邱总，你这个助理有意思！\"走出会议室时，
邱雯拽着我的领带把我按在墙上：\"谁让你乱说话的？\"\"我这不是救场嘛...\"我赔笑，
\"而且效果不错啊，张总不是挺高兴的？\"她眯起眼睛，突然凑近我耳边：\"今晚惩罚你。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廓上，我后背窜过一阵电流——一半是恐惧，一半是莫名的期待。
回程的车上，邱雯接了个电话，表情突然变得阴郁。\"掉头，去城西。\"她对司机说。
车子停在一家私立医院门口。邱雯带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VIP病房。
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身上插满管子。\"爸，我带新助理来看你了。\"邱雯轻声说。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浑浊。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激动起来，
指向我：\"又...又一个...雯雯...你不能这样...\"邱雯按住老人的手：\"爸，
你认错人了。这是申浩，我的新助理。\"老人剧烈摇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护士赶紧进来给他注射了镇静剂。走出病房，邱雯的脸色难看极了。我识相地没多问，
但直觉告诉我，这和她\"消失\"的前任助理有关。晚上回到别墅，邱雯直接去了书房，
吩咐佣人不要打扰。我百无聊赖地在客厅看电视，突然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冲进书房时，
我看到邱雯站在一地碎玻璃中间，手里拿着半瓶威士忌，眼睛通红。\"雯姐？\"她抬头看我，
突然笑了：\"申浩，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因为我长得帅？\"我试图缓和气氛。
\"因为你和我爸年轻时一模一样。\"她又灌了一口酒，\"特别是你讲那些愚蠢笑话时的表情。
\"我僵在原地。这他妈是什么狗血情节？我成了替身文学男主角？邱雯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手指抚过我的脸：\"别担心，
我不会像对待张明那样对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张明。
这就是那个失踪助理的名字。我后背发凉，但酒精作用下，邱雯已经软绵绵地倒在我怀里。
我半拖半抱地把她弄回卧室，刚想离开，
她却抓住我的手腕：\"别走...我怕黑...\"月光下，她像个脆弱的小女孩，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这一刻，我竟觉得她有些可怜。\"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我坐在床边，
\"为什么数学书总是很忧郁？\"邱雯迷迷糊糊地问：\"为什么？\"\"因为它有太多问题。
\"她轻笑出声，往我这边蹭了蹭：\"再讲一个...\"就这样，
我像个哄孩子睡觉的保姆一样，讲了半小时冷笑话，直到她呼吸变得平稳。
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我在走廊上长舒一口气。口袋里手机震动，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上是个年轻男人的证件照，下面写着：\"张明，
1989-2023\"。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这个叫张明的男人，确实和我有几分相似。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推开卧室门，
发现邱雯系着围裙在厨房煎蛋——这画面比看到恐龙复活还让我震惊。\"早安。
\"她头也不回地说，\"昨天...谢谢你。\"我愣在原地。
这个前一晚还醉醺醺说要惩罚我的女人，现在像个贤惠的妻子一样在做早餐？\"愣着干什么？
过来吃饭。\"她转身，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强势，只是眼神柔和了许多。早餐桌上，
邱雯推过来一张支票：\"给你的。\"我看了眼数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五十万。
\"这是...\"\"预付工资。\"她优雅地切着盘中的水果，\"今天去把你的债务还清。
\"我喉咙发紧：\"为什么？\"\"因为你的债务会让我分心。\"她放下刀叉，\"从现在开始，
你只能欠我的钱。\"这逻辑简直无懈可击。我该感动还是害怕？下午，
邱雯亲自开车带我去见了几个债权人。看着那些人点头哈腰地接过支票，
我心情复杂——一个月前他们还威胁要打断我的腿。回程路上，邱雯突然把车停在了西湖边。
\"陪我走走。\"她说。夕阳下的西湖美得像幅画。邱雯一反常态地安静，
直到我们走到一个僻静处，她突然开口：\"张明是我第二个助理。第一个叫林小雨，
她告诉你了对吧？\"我心跳漏了一拍：\"她...打了个电话...\"\"林小雨是个骗子。
\"邱雯冷笑，\"她偷了我的珠宝，还编造故事说我虐待她。
\"我小心翼翼地问：\"那...张明呢？\"邱雯的表情变得阴郁：\"他背叛了我。
\"她转向我，眼神锐利，\"申浩，你会背叛我吗？\"\"当然不会。\"**笑，\"我又不傻。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凑近：\"记住，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可以让你上天堂，
也可以...\"她的手指划过我的喉咙，\"让你消失。\"我咽了口唾沫：\"明白，雯姐。
\"回别墅后，我借口头疼早早回了房间。锁上门，我立刻拿出手机搜索\"张明失踪\"，
但除了几条无关的社会新闻，什么也没找到。正当我准备放弃时，
一个博客链接吸引了我的注意：《杭州富商之女涉嫌助理失踪案？警方回应：证据不足》。
点开文章，里面提到邱雯的父亲邱志强曾是杭州地产大亨，五年前中风住院后，
公司由独女邱雯接手。文章含糊其辞地提到\"有传言称邱雯与多名助理关系异常\"，
但很快又强调\"警方调查未发现违法行为\"。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文章配图——邱雯出席某个商业活动时身边的男助理，
确实和我有七八分相似。手机突然震动，是邱雯发来的消息：「明早九点，
穿那套藏蓝色西装。带你去个地方。」我回复：「好的，雯姐。」放下手机，
我盯着天花板发呆。五十万债务还清了，我该高兴才对。但为什么感觉掉进了更深的陷阱？
床头柜上放着邱雯今早给我的新手表——比之前那块更贵。我拿起它，
表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邱雯看我的眼神。既温柔，又危险。
3我被绑在床上——字面意义上的。手腕和脚踝都被柔软的丝绸领带固定，
整个人呈\"大\"字形摊开。\"早安，小助理。\"邱雯坐在床边，
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的小剪刀，\"你昨晚说梦话了。\"我咽了口唾沫：\"我说了什么？
\"\"张明的名字。\"她俯身，剪刀的尖端轻轻划过我的锁骨，\"三次。
\"冷汗顺着我的太阳穴滑下。我确实梦见了那个失踪的前任助理——在梦里，
他浑身是血地警告我快逃。\"雯姐，这...这是情趣吗？\"我强颜欢笑，\"虽然我不反对，
但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邱雯笑了，
剪刀\"咔嚓\"一声剪开我的睡衣纽扣：\"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无助又可爱。
\"她的手指像蛇一样冰凉，\"告诉我，为什么梦见他？
\"\"可能...因为昨天在医院看到你父亲？\"我急中生智，\"老人家好像把我认成他了。
\"剪刀停在我胸口。邱雯的表情变得微妙：\"我爸脑子不清楚很久了。\"她突然解开领带，
\"起来，今天要去见个重要客户。\"我揉着手腕，看着邱雯摇曳生姿地走出卧室。
这个女人像天气一样善变，前一秒还拿剪刀抵着我的喉咙，下一秒就若无其事地讨论工作。
早餐桌上，邱雯推过来一个文件夹：\"周氏集团的少东家周烨，我们的新合作伙伴。
他点名要见你。\"我翻开文件，看到一张英俊但阴郁的面孔：\"为什么点名见我？
\"\"因为他说...\"邱雯抿了一口红茶，\"你是他大学室友。\"我的叉子掉在盘子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周烨，我确实认识——不只是室友，还是被我抢了初恋女友的仇人。
\"雯姐，我觉得这是个坏主意...\"\"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邱雯微笑，
\"周氏集团能带来三亿的订单。你要做的就是和他叙叙旧，顺便...\"她凑近我耳边，
\"帮我查查他是不是在洗钱。\"我瞪大眼睛：\"你让我当商业间谍？\"\"不，
\"她轻抚我的脸，\"我让你当个称职的助理。\"两小时后，我穿着邱雯指定的深灰色西装，
站在周氏集团大厦的电梯里。
电梯镜面映出我苍白的脸——这身行头花了我三个月的\"工资\"，
而我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到领薪日。周烨的办公室大得离谱，
落地窗外是整个钱塘江的景色。他站在窗前，背对着我：\"申浩，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周总。\"**笑。他转身，眼神冷得像刀：\"听说你现在是邱雯的...宠物？
\"\"私人助理。\"我纠正他，\"带薪的那种。\"周烨大笑，
笑声里没有温度：\"邱雯还是老样子，喜欢收集漂亮玩具。\"他走近我，
\"你知道她上一个助理怎么死的吗？\"我后背发凉：\"官方说法是失踪。\"\"官方。
\"周烨讥讽地重复这个词，\"邱家最擅长的就是制造\'官方说法\'。\"他突然抓住我的领带，
\"就像当年官方说法是你\'公平竞争\'赢走了林悦。\"我推开他：\"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对我来说就像昨天。\"周烨整理袖口，\"林悦后来抑郁症跳楼，你知道吗？
\"这个消息像锤子砸在我胸口。林悦是我大学女友，毕业后我们就分手了，
我甚至不知道她...\"你撒谎。\"\"查查2018年的新闻。\"周烨冷笑，\"现在，
替我向你的主人问好。\"走出周氏大厦时，我的手还在发抖。
手机上跳出邱雯的消息：「怎么样？」我回复：「他问你好。晚上见。」发完这条消息，
我立刻打车去了市图书馆。在微缩胶片区，
我找到了2018年6月的本地报纸——\"女大学生林悦坠楼身亡，疑似情伤\"。
配图是打了马赛克的现场照片，但那个书包我认得，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走出图书馆时，
天已经黑了。我站在路边发呆，直到一辆熟悉的宾利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邱雯精致的脸：\"上车。\"车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和威士忌的气息。
邱雯递给我一杯酒：\"查到想查的了？\"我僵住：\"你跟踪我？\"\"保护性监视。
\"她纠正道，\"周烨告诉你什么了？\"我灌了一口酒，酒精灼烧着喉咙：\"林悦的事。
是真的吗？\"邱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是真的。但和你无关，她后来确诊了重度抑郁。
\"\"为什么不告诉我？\"\"因为...\"她罕见地犹豫了，\"我不想你难过。
\"这个回答让我想笑又想哭。一个绑着我、威胁我的病娇，居然在乎我难不难过？
车子没有回别墅，而是开到了钱塘江边的一个私人码头。邱雯带我上了一艘游艇，
甲板上摆着烛光晚餐。\"这是...\"\"补偿。\"邱雯坐下，
\"为了今天早上的...过激行为。\"我看着她被江风吹乱的长发，突然觉得疲惫：\"雯姐，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歪头：\"雇主和助理？饲主和宠物？\"烛光在她眼中跳动，
\"或者两个孤独的灵魂？\"这个回答太文艺了，不像她。我正想吐槽，突然听到一声闷响，
接着游艇剧烈摇晃起来。\"怎么回事？\"邱雯站起来。
一个穿黑衣的男人从船舱冲出来：\"邱总，发动机被人动了手脚！
\"邱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游艇已经开始倾斜，冰冷的水漫上甲板。在落水前的最后一秒，
我看到邱雯向我伸出手——然后是世界颠倒，黑暗吞噬了一切。再次醒来时，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喉咙**辣地疼。床边坐着个陌生女人，三十出头，干练的短发。
\"你醒了。\"她递给我一杯水，\"我是林小雨。
\"我呛住了——邱雯口中的\"骗子\"前任助理。\"邱雯呢？\"\"安全，在VIP病房。
\"林小雨压低声音，\"听着，游艇事故不是意外。周烨和邱家的恩怨比你想象的深。
\"我盯着她：\"你为什么在这里？\"\"因为...\"她苦笑，\"我欠邱雯一条命。
\"正当我想追问，病房门被推开。邱雯站在门口，脸色苍白但眼神凌厉：\"林小雨，滚出去。
\"林小雨起身，在我耳边飞快地说：\"小心周烨，他下一个目标是你。\"然后离开了。
邱雯走到床边，罕见地露出脆弱的表情：\"你差点死了。\"\"托你的福。\"**笑，
\"周烨为什么恨你？\"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他父亲是我爸的合伙人，
二十年前一场工地事故...他父亲死了，我爸活下来了。\"\"意外？\"\"官方说法是。
\"邱雯苦笑，\"但周家一直认为是我爸动了手脚。\"我看着她颤抖的手指，
突然意识到这个强势的女人也有恐惧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我握住她的手：\"我会帮你。
\"邱雯愣住了，然后笑了：\"为什么？我绑架你、威胁你、还差点害你淹死。
\"\"因为...\"我想了想，\"你付我工资？\"她大笑，笑声像银铃，然后突然凑近吻了我。
这个吻带着威士忌的味道和一丝血腥气，既温柔又凶狠，就像她本人。\"这是奖励。
\"她退开后说，\"明天出院，我带你去个地方。\"\"又是\'穿什么衣服\'的指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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